第302章 叁佰零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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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2章 叁佰零貳
貴妃見小胖被嚇到, 趕緊嬌喝一聲，轉移陛下視線：“陛下！”
陛下冷眼看貴妃。
元良良：“要知道那些是否是京兆府的人，臣妾覺得讓府尹大人辨認下就知道了。還有那個叫賴圓的, 十分可疑。
那某些人是何時知道大皇子出宮去京兆獄的？除非是大皇子貼身之人告密，而大皇子出宮又只帶了賴圓，別無他想。臣妾懷疑賴圓是某些人按在大皇子身邊的奸細，臣妾懇請陛下詳查賴圓！”
眾大臣心道, 貴妃您就直接說“某些人”是皇後得了！
陛下下令：“就按貴妃所說。京兆府尹可聽見了？”
京兆府尹立時答：“臣遵旨。臣定查明那幾個冤枉大皇子的自稱京兆府之人，臣也定會查明賴圓背後之人, 還請陛下給臣數日！”
待京兆府尹退到一旁, 陛下道：“時辰不早了, 那今日到此為止，眾卿都早些回去用膳吧。”
眾大臣才答“是”。
聽到貴妃又出聲：“慢著！”
陛下今日蹙的眉比往日都多：“貴妃還有何事？”
元良良：“陛下, 皇後冤枉大皇子, 眾大臣可是都聽到的。大皇子還是小孩子呢, 這麽被冤枉，一定嚇壞了。皇後作為大人，不應該跟大皇子道個歉賠個禮嗎？”
陛下很想說“可這事貴妃也不無辜”，但瞧著貴妃怒氣騰騰的樣, 陛下又覺得皇後確實更過分一些。
於是道：“貴妃所言有理。皇後以為呢？”
陛下都先站貴妃了, 再問她什麽？
皇後心裏冷笑。
不想妥協，可今日大臣都在, 被他們看笑話總好過被指責，她也能堵了陛下心裏的火。於是開口：“臣妾……”
“慢著。”
又是貴妃的聲音。
皇後後槽牙都咬碎了。
陛下瞧著貴妃的眼神儼然在說“貴妃莫要再放肆”。
“大皇子。”元良良給大皇子招招手。
大皇子和母妃心意相通, 屁顛顛走過去, 走到了皇後面前，還沖皇後恭敬行了禮。
貴妃：“好了, 皇後繼續說吧。”
眾大臣中有幾個覺得貴妃得理不饒人了些，但另有幾個都覺得貴妃的做法那真是對極了。
小孩子也是有尊嚴的，只有大人給了他足夠的尊嚴，他才t更懂道理，更能獨當一面。說
白了貴妃還是個妾室，面對皇後都能不卑不亢。難怪大皇子小小年紀被養得這般出類拔萃，貴妃功不可沒呀。
眾大臣決定回去後也要跟自己的妻妾耳提面命，要她們都要跟緊貴妃的腳步才行了。
皇後看著大皇子，眼睛頃刻泛了紅。可她知道，在場無一人會護她。皇後啟唇：“本宮……知錯了，還請大皇子勿怪。”
元良良轉半個身，故意忽視頭頂那雙鳳眸：“皇後說知錯了，臣妾倒要問問皇後究竟錯哪了？”
歉已經道了，總不能前功盡棄。皇後只得咬牙堅持說下去：“本宮不辨是非，冤枉了大皇子，還請大皇子勿怪。”
眾大臣以為貴妃會到此結束，誰知——
“皇後聲音太小了，大皇子聽不見。”
皇後好想回一句“大皇子是耳聾了嗎”。
但都到了這一步，她還是決定忍了。
“本宮不辨是非，冤枉了大皇子，還請大皇子勿怪！”這句話是被皇後吼出來的。
到此，貴妃才滿意，和陛下說：“時辰不早了，要不臣妾做主，留眾位大臣在此吃個便飯吧。”
陛下：“朕尚有國事要忙，就不知諸卿可都有空？”
眾大臣自是婉言謝絕了貴妃，得了陛下令，又立時排著隊出了大明殿。
“皇後先走吧，貴妃與大皇子留下。”陛下發話。
皇後拖著腿如木偶般一步步踏出了大明殿，元良良跟上去。
“貴妃！”
陛下在後頭叫都沒叫住她。
元良良在皇後出了大明殿拐角後，攔在了皇後身前，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：
“這回只是教訓，臣妾還是那句話，皇後在皇後的長春宮，臣妾在臣妾的菡萏殿，咱們互不幹涉。再有下次，休怪臣妾不客氣。”
說完，不等皇後反擊，她轉身就走。
皇後瞪著她消失的背影，氣得想吐血。
然而一旁的玉芬驚奇發現皇後咳了兩聲後，嘴角竟真的淌下了血來。
...
大明殿內只剩一家三口。
元良良瞧著相公和兒子，心情無比暢快。至於陛下的臉色……貴妃娘娘選擇看不見。
小胖子看看七竅生煙的他父皇，又看看樂不可支的母妃，在父皇眼神望向他時，他毫不猶豫往母妃的背後壓了壓。
“這就是貴妃說的不給朕添麻煩？”
元良良覺得她們娘兒倆站下頭跟青天大老爺懲治罪犯似的，於是拉著不情不願的小胖腆著臉去擠陛下。
陛下絲毫不讓，元良良就在他腰間擰了一把，那滋味又酸又軟又痛，陛下下意識縮了縮，就被貴妃得逞了。
小胖要跑，被他母妃強行摟住了脖子，他只好無奈看向他父皇。
好父皇，您瞧見了沒，是母妃強迫兒臣的，跟兒臣沒關系！
陛下捂著吃痛的地方，繼續說嚴肅的話：“給朕一個交代。”
元良良幫陛下揉腰，陛下不讓，她偏要，最後陛下當然只能妥協。
“陛下想要什麽交代？陛下幹嘛要生氣？不會是覺得臣妾欺負皇後，陛下看不過眼吧？”
貴妃的聲音有些尖銳，陛下揉了揉耳朵，仍舊承認：“的確看不過眼。皇後有錯，那也是貴妃挖的陷阱。貴妃可一點不無辜。”
元良良放在陛下腰上的手指緊了緊，陛下感受到，忙深呼吸一口氣。
貴妃要再下死手，他這回一定不被她看出來。
好在貴妃沒下手。
元良良講道理：“臣妾承認，臣妾和小胖事先商量好，故意做戲給皇後瞧。但皇後也可以不上當的呀。
她自己偏要跳出來，這能怪臣妾嗎？再說皇後害的可是小胖，陛下不心疼兒子，臣妾可是心疼的。”
“誰說朕不心疼？”陛下瞥了眼小胖子，不承認貴妃的話。
“那陛下既然心疼小胖子，也沒見你偏袒小胖子，難道非得等到小胖子栽在皇後手裏不可嗎？”
貴妃娘娘表情豐富多彩：“陛下知道的，良兒不會和皇後爭，良兒只要平平靜靜的過日子。難道是良兒想和皇後過不去嗎？每一次那可都是皇後忍不住找良兒的麻煩，良兒死就死了，可良兒是做娘親的人，要誰欺負良兒的孩子，良兒就算死也不放過她。”
“夠了！”陛下怒喝，“朕提醒過貴妃的話，貴妃又忘了。”
元良良當然沒忘。陛下知道她這貴妃體弱，最討厭她說“死”這個字，好幾次明令她不許提。
元良良當然是故意說的，瞧見陛下是真生氣，她也有些後悔，忙舉手保證：“以後真的不說了。發誓！”
片刻後，陛下道：“有太傅在頭上壓著，皇後絕不敢胡來，她手裏也沒那實力動良兒和大皇子。
朕當初之所以同意和太傅做交易，也是看中此。
太傅只要皇後之位來顯他家族門第，太傅有野心，但同時他也膽小，很多事太傅不敢做，他也不會容許皇後敗壞他的計劃和名聲。可換了別府的女兒做皇後，良兒怕是沒這般幸運。”
元良良不得不承認，陛下說的還真是實在話。她想想要換了喬國公之女喬綺綺，梁郡公孫女梁璇兒，她們沒做皇後都來暗害她，更別說她們當了皇後。
眼下的段太傅之女好歹每回都是暗戳戳對付她，這麽多年這還是頭一回沖小胖子動手。
皇後不是不想，而是不敢。
不敢？
元良良想到什麽，問陛下：“皇後從前不敢，那怎麽現在敢了？陛下就能肯定，不是太傅指使的？”
陛下對太傅似乎還有點信任：“不可能是。太傅那麽精明一個人，要動手他定是會選在最恰當的時機，小胖出生時都沒動手，這時候定然也不會。”
元良良又被說服了。是呀，皇後膝下無子，就算小胖二胖有事，對太傅也無利可圖。
且一旦出事，誰都會懷疑到皇後頭上，就算真不是皇後做的，太傅都頭疼。
“好吧，臣妾覺得陛下說得是。”
陛下能感受到貴妃是真的認同自己，於是毫不吝嗇給她一個“乖了”的眼神。
“可皇後的的確確動手了。那要不是太傅，那就是皇後自作主張。那萬一下回皇後繼續自作主張呢？”
陛下想到好幾次像蠅蟲一般四處攪合的皇後，蹙眉道：“此事朕來處理，貴妃還是安心禁足吧。”
元良良當他早忘了，這會兒被提醒她還是個戴罪之身。
她不用轉頭，就知道陛下是個什麽冷酷眼神。
“是，那臣妾先告退了。”
說著要起身，被擠在邊邊上的小胖子早一步跳了起來，只等著親親母妃起來後，他們母子倆好逃出去。
但陛下眼疾手快，在貴妃起身時，往貴妃的後腰抓了一把。貴妃剛起來，又跌回了禦座上。
“話還沒說清楚呢，哪去？”
小胖嚇得縮了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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貴妃見小胖被嚇到, 趕緊嬌喝一聲，轉移陛下視線：“陛下！”
陛下冷眼看貴妃。
元良良：“要知道那些是否是京兆府的人，臣妾覺得讓府尹大人辨認下就知道了。還有那個叫賴圓的, 十分可疑。
那某些人是何時知道大皇子出宮去京兆獄的？除非是大皇子貼身之人告密，而大皇子出宮又只帶了賴圓，別無他想。臣妾懷疑賴圓是某些人按在大皇子身邊的奸細，臣妾懇請陛下詳查賴圓！”
眾大臣心道, 貴妃您就直接說“某些人”是皇後得了！
陛下下令：“就按貴妃所說。京兆府尹可聽見了？”
京兆府尹立時答：“臣遵旨。臣定查明那幾個冤枉大皇子的自稱京兆府之人，臣也定會查明賴圓背後之人, 還請陛下給臣數日！”
待京兆府尹退到一旁, 陛下道：“時辰不早了, 那今日到此為止，眾卿都早些回去用膳吧。”
眾大臣才答“是”。
聽到貴妃又出聲：“慢著！”
陛下今日蹙的眉比往日都多：“貴妃還有何事？”
元良良：“陛下, 皇後冤枉大皇子, 眾大臣可是都聽到的。大皇子還是小孩子呢, 這麽被冤枉，一定嚇壞了。皇後作為大人，不應該跟大皇子道個歉賠個禮嗎？”
陛下很想說“可這事貴妃也不無辜”，但瞧著貴妃怒氣騰騰的樣, 陛下又覺得皇後確實更過分一些。
於是道：“貴妃所言有理。皇後以為呢？”
陛下都先站貴妃了, 再問她什麽？
皇後心裏冷笑。
不想妥協，可今日大臣都在, 被他們看笑話總好過被指責，她也能堵了陛下心裏的火。於是開口：“臣妾……”
“慢著。”
又是貴妃的聲音。
皇後後槽牙都咬碎了。
陛下瞧著貴妃的眼神儼然在說“貴妃莫要再放肆”。
“大皇子。”元良良給大皇子招招手。
大皇子和母妃心意相通, 屁顛顛走過去, 走到了皇後面前，還沖皇後恭敬行了禮。
貴妃：“好了, 皇後繼續說吧。”
眾大臣中有幾個覺得貴妃得理不饒人了些，但另有幾個都覺得貴妃的做法那真是對極了。
小孩子也是有尊嚴的，只有大人給了他足夠的尊嚴，他才t更懂道理，更能獨當一面。說
白了貴妃還是個妾室，面對皇後都能不卑不亢。難怪大皇子小小年紀被養得這般出類拔萃，貴妃功不可沒呀。
眾大臣決定回去後也要跟自己的妻妾耳提面命，要她們都要跟緊貴妃的腳步才行了。
皇後看著大皇子，眼睛頃刻泛了紅。可她知道，在場無一人會護她。皇後啟唇：“本宮……知錯了，還請大皇子勿怪。”
元良良轉半個身，故意忽視頭頂那雙鳳眸：“皇後說知錯了，臣妾倒要問問皇後究竟錯哪了？”
歉已經道了，總不能前功盡棄。皇後只得咬牙堅持說下去：“本宮不辨是非，冤枉了大皇子，還請大皇子勿怪。”
眾大臣以為貴妃會到此結束，誰知——
“皇後聲音太小了，大皇子聽不見。”
皇後好想回一句“大皇子是耳聾了嗎”。
但都到了這一步，她還是決定忍了。
“本宮不辨是非，冤枉了大皇子，還請大皇子勿怪！”這句話是被皇後吼出來的。
到此，貴妃才滿意，和陛下說：“時辰不早了，要不臣妾做主，留眾位大臣在此吃個便飯吧。”
陛下：“朕尚有國事要忙，就不知諸卿可都有空？”
眾大臣自是婉言謝絕了貴妃，得了陛下令，又立時排著隊出了大明殿。
“皇後先走吧，貴妃與大皇子留下。”陛下發話。
皇後拖著腿如木偶般一步步踏出了大明殿，元良良跟上去。
“貴妃！”
陛下在後頭叫都沒叫住她。
元良良在皇後出了大明殿拐角後，攔在了皇後身前，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：
“這回只是教訓，臣妾還是那句話，皇後在皇後的長春宮，臣妾在臣妾的菡萏殿，咱們互不幹涉。再有下次，休怪臣妾不客氣。”
說完，不等皇後反擊，她轉身就走。
皇後瞪著她消失的背影，氣得想吐血。
然而一旁的玉芬驚奇發現皇後咳了兩聲後，嘴角竟真的淌下了血來。
...
大明殿內只剩一家三口。
元良良瞧著相公和兒子，心情無比暢快。至於陛下的臉色……貴妃娘娘選擇看不見。
小胖子看看七竅生煙的他父皇，又看看樂不可支的母妃，在父皇眼神望向他時，他毫不猶豫往母妃的背後壓了壓。
“這就是貴妃說的不給朕添麻煩？”
元良良覺得她們娘兒倆站下頭跟青天大老爺懲治罪犯似的，於是拉著不情不願的小胖腆著臉去擠陛下。
陛下絲毫不讓，元良良就在他腰間擰了一把，那滋味又酸又軟又痛，陛下下意識縮了縮，就被貴妃得逞了。
小胖要跑，被他母妃強行摟住了脖子，他只好無奈看向他父皇。
好父皇，您瞧見了沒，是母妃強迫兒臣的，跟兒臣沒關系！
陛下捂著吃痛的地方，繼續說嚴肅的話：“給朕一個交代。”
元良良幫陛下揉腰，陛下不讓，她偏要，最後陛下當然只能妥協。
“陛下想要什麽交代？陛下幹嘛要生氣？不會是覺得臣妾欺負皇後，陛下看不過眼吧？”
貴妃的聲音有些尖銳，陛下揉了揉耳朵，仍舊承認：“的確看不過眼。皇後有錯，那也是貴妃挖的陷阱。貴妃可一點不無辜。”
元良良放在陛下腰上的手指緊了緊，陛下感受到，忙深呼吸一口氣。
貴妃要再下死手，他這回一定不被她看出來。
好在貴妃沒下手。
元良良講道理：“臣妾承認，臣妾和小胖事先商量好，故意做戲給皇後瞧。但皇後也可以不上當的呀。
她自己偏要跳出來，這能怪臣妾嗎？再說皇後害的可是小胖，陛下不心疼兒子，臣妾可是心疼的。”
“誰說朕不心疼？”陛下瞥了眼小胖子，不承認貴妃的話。
“那陛下既然心疼小胖子，也沒見你偏袒小胖子，難道非得等到小胖子栽在皇後手裏不可嗎？”
貴妃娘娘表情豐富多彩：“陛下知道的，良兒不會和皇後爭，良兒只要平平靜靜的過日子。難道是良兒想和皇後過不去嗎？每一次那可都是皇後忍不住找良兒的麻煩，良兒死就死了，可良兒是做娘親的人，要誰欺負良兒的孩子，良兒就算死也不放過她。”
“夠了！”陛下怒喝，“朕提醒過貴妃的話，貴妃又忘了。”
元良良當然沒忘。陛下知道她這貴妃體弱，最討厭她說“死”這個字，好幾次明令她不許提。
元良良當然是故意說的，瞧見陛下是真生氣，她也有些後悔，忙舉手保證：“以後真的不說了。發誓！”
片刻後，陛下道：“有太傅在頭上壓著，皇後絕不敢胡來，她手裏也沒那實力動良兒和大皇子。
朕當初之所以同意和太傅做交易，也是看中此。
太傅只要皇後之位來顯他家族門第，太傅有野心，但同時他也膽小，很多事太傅不敢做，他也不會容許皇後敗壞他的計劃和名聲。可換了別府的女兒做皇後，良兒怕是沒這般幸運。”
元良良不得不承認，陛下說的還真是實在話。她想想要換了喬國公之女喬綺綺，梁郡公孫女梁璇兒，她們沒做皇後都來暗害她，更別說她們當了皇後。
眼下的段太傅之女好歹每回都是暗戳戳對付她，這麽多年這還是頭一回沖小胖子動手。
皇後不是不想，而是不敢。
不敢？
元良良想到什麽，問陛下：“皇後從前不敢，那怎麽現在敢了？陛下就能肯定，不是太傅指使的？”
陛下對太傅似乎還有點信任：“不可能是。太傅那麽精明一個人，要動手他定是會選在最恰當的時機，小胖出生時都沒動手，這時候定然也不會。”
元良良又被說服了。是呀，皇後膝下無子，就算小胖二胖有事，對太傅也無利可圖。
且一旦出事，誰都會懷疑到皇後頭上，就算真不是皇後做的，太傅都頭疼。
“好吧，臣妾覺得陛下說得是。”
陛下能感受到貴妃是真的認同自己，於是毫不吝嗇給她一個“乖了”的眼神。
“可皇後的的確確動手了。那要不是太傅，那就是皇後自作主張。那萬一下回皇後繼續自作主張呢？”
陛下想到好幾次像蠅蟲一般四處攪合的皇後，蹙眉道：“此事朕來處理，貴妃還是安心禁足吧。”
元良良當他早忘了，這會兒被提醒她還是個戴罪之身。
她不用轉頭，就知道陛下是個什麽冷酷眼神。
“是，那臣妾先告退了。”
說著要起身，被擠在邊邊上的小胖子早一步跳了起來，只等著親親母妃起來後，他們母子倆好逃出去。
但陛下眼疾手快，在貴妃起身時，往貴妃的後腰抓了一把。貴妃剛起來，又跌回了禦座上。
“話還沒說清楚呢，哪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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